悟。
“杰,你发烧了哎!”他笃定地下了结论,兴致勃勃地捧住杰森的脸,拿自己的额头跟对方的贴贴,“不信你感受下温度,是不是你的比较高。”
他们极近距离对视,可以看见巫师两眼放光,也不知道这没良心的小混蛋在高兴个什么劲,不就是上个月他跑出去玩雪玩到发烧,自己在床前嘲笑了句‘哥谭连小孩都不会因为玩雪而发烧’吗,这小鬼平时没个正形结果比谁都记仇,难道他是条什么都要咬一口的毒蛇吗?
杰森脑子紊乱闪过无数乱七八糟地念头,他早就习惯了自己混乱的脑子和充斥着糟糕感觉的身体,敏感的神经让他吃尽了苦头也根本没在意到自己钝感的身体,或许曾经感触鲜活但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贴在生与死的界限一切痛苦与快乐都那么模糊,或许只有极致的愤怒才能将他拽回,但杰森真的没办法也不受够了处理这些爱与恨,钝感地处理这一切有什么不好。
他又不是什么受虐狂。
“哦,可能是因为伤口发炎了吧。”杰森尽量越过结肠里按摩棒戳顶小腹的快感和轻微恶心,说实话连他都快佩服自己了的屁股了,肠肉契合地裹着这根玩意儿仿佛它本来就长在这里,他检查自己的左肩,这才发现草草包扎缝合的伤口一点儿支持他们战后宣泄荷尔蒙乱搞的意思也没有,早早地就崩裂渗血了难怪他背心湿得这么快,兰斯嗅觉跟蛇似的不灵敏,自己倒是早就在想就嘴唇磕破这么点血,公寓里的血腥味怎么就跟割人大动脉灭口了一样。
他不甚在意脱掉背心,一言难尽地无视自己胸上两条在空中甩来甩去、形状下流肿大的玩意儿,解开黏腻的绷带露出飙着血缝合粗糙的伤口。
他怎么能这么淡定啊!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血的巫师惊呆了。
兰斯扶着沙发看了两眼杰森被血而不是汗浸满的上半身,血珠缀在乳尖,流到还印着自己掌痕地青紫交错小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应该、毫无疑问晕血。
任谁看到这么惨烈的画面都会晕的吧!
兰斯忍住想要掐着男人脖子摇晃尖叫的欲望,小心翼翼扯住男人另一只胳膊就往自己温暖的卧室走,还好自己上次煮的魔药还有剩,杰森竟然还敢嘲笑他煮屎,自己这就喂他喝这玩意儿。
“你是受虐狂吗,还是说你其实早就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我们亲爱的哥谭成年人?就连巫师界的小孩都知道。受了伤就要第一时间去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而不是跑回家跟未成年乱搞!”兰斯一向温吞含糊的嗓音竟然可以这么尖锐,仿佛这孩子终于想要长大,就算不情愿也要睁开眼来面对什么,在此之前,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会有这个勇气。
而且他也不需要勇气,他又不是格兰芬多的傻狮子。
兰斯怒气冲冲地把房门甩得震天响,让嘴角带笑的杰森——他竟然还敢笑!坐在一脸茫然抬头望着他们的阿卡姆骑士旁边,没空管阿卡姆骑士转变为震惊的眼神和瞬间并腿捂住重点部位的可怜动作——天知道他们给这个年轻人留下了什么阴影,翻箱倒柜地找起魔药。
房间的温度在巫师进来时被顺手调高了一些,杰森和阿卡姆骑士两个赤身裸体的壮汉坐在一起,一个烫得像在爆炸工场另一个冰得像刚爬出来,倒是都满身狼藉糊满了精液肠液尿液活像医院化验科现场,阿卡姆骑士夹着松垮的肠肉,努力收缩枪口般合不拢的烂红发黑穴口,难以判断自己是否肛裂。
杰森倒是好心情地扫了眼骑士,就看向蹲在柜子里掏东西掏得自己满头灰的兰斯,巫师的柜子显然不止看上去那么大,旁边千奇百怪的道具和书堆成小山,他看上去急得恨不得要拎着柜子朝地上抖了。
成熟一点的男人叉着自己肤色健康的粗壮大腿,突兀苍白的娇小女穴阴唇大开,暴露在空气中的阴蒂肿大紫红,新生不到一天就变成了糜烂的样子,有机会他一定要拿枪顶着庸医的脑袋投诉,猩红的阴道口自己欲求不满地咬合着空气,黏腻地流着水,就连尿道都在抽痛
等等,难道连这玩意儿也能插吗?
就在阿卡姆骑士终于忍受不下去,顶着张反派标配阴暗表情,就要冲旁边小腹还有和他同款掐痕的杰森放狠话时,兰斯终于抖着柜子掉出了一瓶颜色一言难尽的魔药,想必这个霍格沃兹肄业生熬出来的味道应该也是一样的一言难尽,上次就被整栋楼的住户揣着枪威胁不要在公寓煮屎了,最后全被杰森抡着拳头打了回去。
虽然他当时也崩溃地想把这小崽子揪出来揍一顿就是了。
阿卡姆骑士这时突然无法理解自己。
丢下组建中的军队、搁置杀死蝙蝠侠的计划,在明知被卷入某个至少波及道两个平行世界的阴谋的情况下,依旧像是在出演某个烂俗的情景喜剧般,在这间熟悉又陌生的屋子里看上过自己一次的巫师和显然被巫师上过无数次的同位体滑稽地拉扯。
这一切就好像在告诉阿卡姆骑士,哪怕他的人生再怎么戏剧化,也不过是走着某个早就完结的悲剧剧本,他是注定成为阿卡姆骑士的杰森·陶德,这就是世界真理万物轨迹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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