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颤。见后者缄默不语,铁青着脸一把扣住瘦削肩头,誓要逼出一个答案。
“是古青阳?还是雷动?”宛如一只领地被入侵的雄狮,虚无嫉妒的几欲发疯。只见其一把推开萧炎豁然站起,赤着半身杀气腾腾朝外疾走:“老子早该把他们全剁了!”
“不,不是的!”被虚无那副恨不得杀穿质子营的架势惊得一跃而起,三步并两步冲上去死死抱着他不撒手:“不关青阳的事!和雷动也没关系!”
“是谁!”
飞快转身将人扣入怀中,力道之大似乎要把整个人揉进身体。对上那双嫉恨得泛红的双眸,萧炎痛苦的别过头:“虚无,算我求你,别问了……”
望着抵死不肯说的萧炎,虚无下意识攥紧双拳。指甲没入掌心的疼痛,让他被愤怒冲昏头的大脑冷静了些许。
这世上能在武力上压制萧炎的没有几个,而这些人中,能让他受此大辱还讳莫如深的,便只剩高踞王座的那个人了!
被斥责目无君父大逆不道时他不曾怨怼,被下令高价悬赏全城通缉时他亦无仇恨,可如今烙在萧炎身上的斑驳齿痕,却实打实让他头一次对那人生出了杀意。
“是魂——”
愤怒的咆哮方才脱口,便因落在胸膛的温热水滴戛然而止。
同袍八载朝夕相处,这还是虚无第一次目睹萧炎崩溃失态。
背井离乡来到举目无亲的魂界做质子时他没哭,营内繁重严苛的训练压得喘不过气时他也没哭,被雷动纠集部下故意找茬针对欺负时他更没哭。
倔强如他最多不过红了眼圈,抹完鼻子又是一条好汉。
哪像如今伏在自己怀中神色大恸,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
part12
温热泪珠跌落胸膛摔得粉碎,随之一并湮灭的,还有虚无的满腔愤恨。
是啊,他与萧炎能做什么呢?
那人是积威甚重的父亲,更是不容冒犯的君王。无论作为儿子还是臣属,他们又何曾有过拒绝的权利?
说到底,不过一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别说要求侍奉,就算让他们去死,不也只能叩首接旨吗?
认清现实的身躯陡然失了气力,挺拔如松的背脊缓缓佝偻,似是再难支撑两个人的重量。
敏感察觉到虚无的摇摇欲坠,萧炎含泪抬首。四目相对的瞬间,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难以言喻的深沉痛苦。
不约而同伸手抚上对方憔悴面庞,双唇距离随之消弭于无形。昏暗摇曳的烛光中,二人吻得难舍难分,仿佛急切要从彼此身上攫取力量弥补支离破碎的信仰。
“呼……”
一吻既罢,双方额头相抵,长舒一口气。欲念自眼底烧起,暗夜亦无所遁形。修长身躯袒露无余,任人采撷的温顺姿态,勾得呼吸粗重,一声低吼狠狠压下。
灼热的吻似雨点般烙上赤裸肌肤,仿佛要将整个人融化的温度,烫得萧炎无端红了眼眶。有别于魂天帝的不管不顾一味发泄,虚无的动作虽同样急切,但狂热下的那抹克制,让这场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媾和,多了一丝纯粹的温情。
被肢体纠缠间的蒸腾热意熏得迷迷瞪瞪,萧炎反手攀上虚无健硕臂膀,主动将二人的距离又拉近几分。旋即抬首噙住后者略显干涩的唇瓣,叩开紧抿牙关笨拙索取。
我想我大抵是疯了,萧炎如是这般想。
魂天帝把他引到一条儿子不像儿子,脔宠不像脔宠的路上去,而他尚未从这段畸形不伦的关系中脱身,又放任自己和虚无走上一条兄弟不像兄弟,情人不像情人的穷途末路。
热切的回应给了虚无莫大鼓舞,在萧炎的默许放纵下,新鲜牙印覆上旧日痕迹,明晃晃昭示着这具美好肉体所有权的易主。
从君父手中夺回珍宝的心理快慰于此刻达到巅峰,仿佛罂粟般令人欲罢不能。目眩神迷之际不由忆起自己当日在登基大典上那句石破天惊的“请父王传位于我”,不同于昔时替父献祭的拳拳孝心,此刻的虚无头一次有了取彼代之的野望。
进入的过程比想象中要滞涩得多,尽管并非初次,二人额上依旧沁出滴滴冷汗。对于疼痛,他们不约而同选择了隐忍,似是要通过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去铭记一夕荒唐。
随着虚无一点点深入,愈演愈烈的饱胀感令萧炎无所适从。敏感察觉到后者的僵硬,强压下一捅到底的冲动,喘着气生生止了动作,一张俊脸憋得通红。
“呃,虚无,你……动一动……”
萧炎难耐的仰起头,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滋味弄得几欲发疯,修长双腿自发缠上劲瘦腰肢,催促着他攻城掠地一往无前。
拼命维系的理智应声而碎,虚无顶弄得又急又猛,惊叫尚不及脱口,便被其吞吃入腹。绷紧的身躯在疾风骤雨的攻势下很快兵败如山倒,尾椎骨过电般的快感直冲天灵,伴着一声拔高抽泣,哆嗦着泄出第一波白浊。
未自高潮余韵中回神,忽觉腰间一紧,一个天旋地转颠了上下。位置的变化让体内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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