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他。苻朗指了指远处方才那个男人待着的房子说道:“应该有人过去了,咱们再等等,省得旁人怀疑。”心荷比划着询问那个男人究竟是谁,苻朗轻声说着:“是镇国公世子,他本想对你不轨。”心荷对这个名字很熟悉,毕竟苻朗的婚事就是镇国公父子一手促成,她心里对这对父子也很厌恶,但始终没有交集,只是没想到背地里镇国公世子会有这样恶心的心思。苻朗理了理她的碎发道:“那个小丫鬟递过来的东西里头都有催情的迷药,不过一早就被我掉了包。她是想把你引过去得,谁知道你非要乱走,我都差点没找到你。我索性将计就计,只是没想到会有那个意外的姑娘出现。”心荷很好奇那边的情况,苻朗领着她信步来到聚满来看热闹的小屋前观察。里头的镇国公世子已经疼得晕了过去,地上还有一滩血。太子传了太医过来看望,可是那姑娘下手果决,镇国公世子算是彻底废了,这可是镇国公唯一的血脉,人群中有人唏嘘不已,有人则偷偷取笑,还有人暗骂着活该。心荷看向苻朗,苻朗解释说:“他以后不能有子嗣了。”心荷叹了口气,觉得可恨又可怜,只是不知道那个姑娘有没有被人发现。镇国公世子风评不佳,现下衣衫不整地被人发现,双腿间的命根子还被人捅了一刀,发生了什么引人遐思,不过大家都觉得应该是世子欲行不轨,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人伤了。如此,太子府内的饮宴草草结束。镇国公爱子心切,向皇帝痛诉,一定要查出究竟是谁伤了自己的儿子。事情发生在太子府内,太子自然要首当其冲查清此事。太子诚惶诚恐,又是亲自彻查,又是登门致歉,宫中和自己府内流水的太医都被遣去镇国公府邸,一副卑微的模样,令不少风骨正直的官员都十分气恼,替太子不值。镇国公嘴上说着不关太子的事情,但实际上阴阳怪气,暗中派手下参了太子舅父一本。好在太子舅父本就即将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皇帝并未放在心上。太子拖着病弱无力的身躯,看似风风火火地调查,实际上都不过是走马观花,将近半个多月都没什么眉目。镇国公气不打一处来。苻朗这边则是一片岁月静好,和太子府上发生的事情似乎毫无关联,那天他和心荷目睹了全全程,但最后只是隐藏在人群中,远远吃了会儿瓜就提前离去了。镇国公世子吃了个哑巴亏,也不能明说自己是觊觎苻少将军的妾室不成,而被人伤了,是以并未有人知晓心荷在其中的情形。苻朗将心思放在带着心荷看大夫这件事情上,见了几位临州城内闻名的大夫,诊治了几次,大夫都说心荷的嗓子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为何不能说话,他们实在是找不到原因。心荷去了几次就不想去了,心里到底还是有点小心虚。苻朗耐心地询问:“真的不想看大夫了?”心荷摇摇头道:“也许,也许过段时间自己就好了。”可她担心,自己若是能说话了,那是不是这双腿又要变成尾巴了?苻朗没什么信心,但是既然心荷不想去看,自己也只好遗憾地罢了。他今日还有点事情要做,小厮已经备了马车,苻朗对心荷说:“我今天回去看望父母,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心荷不愿意见他母亲和莺澜,老将军倒是没有难为他,但是感觉也是倾向莺澜这位儿媳妇儿,越是摇了摇头比划着:“我在家里等你吃晚饭。”苻朗揉了揉她的脑袋,便兀自一人回了趟将军府,他此番回去,是要与将心荷画像送给镇国公世子的始作俑者好好理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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