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期间,麦茫茫去了趟日本,和学妹叶棠思一起。
她的旅行没有什么目的性,浅草寺,东京塔,明治神宫,节奏缓慢,走马观花。
除了睡前的几个小时,一天下来,她基本不碰工作。叶棠思被母上大人急急召回昳城相亲,无奈改签,麦茫茫反而延长一周。
参照麦茫茫工作狂的作风,叶棠思惊讶直言:“学姐,你像换了一个人格。”
麦茫茫躺在床上拉伸:“工作的时候认真工作,休息的时候好好休息。”
叶棠思敷着面膜,嘴唇开合保持着小幅度:“你说的有道理。”
麦茫茫盘腿坐起来,脸上猝不及防被叶棠思贴上一张冰凉的面膜,她被刺激得闭上眼睛:“这什么?”
叶棠思介绍:“前男友面膜,意思是见前男友之前敷,第二天就能容光焕发。”
酸臭的口水味,麦茫茫屏气:“我不需要见前男友。”
叶棠思想起她唯一认识的麦茫茫前男友,虽然年代久远,但还是尴尬地一笑:“不见也可以敷,保持良好状态。我买了好多,分给你一半。”
日本多寺庙,叶棠思走的第二天,麦茫茫独自前往。佛殿空旷,点着香烛,经文吟诵声环绕,佛像孤高,当空坐着,大慈大悲,无欲无求。
即使麦茫茫心无信仰,仍虔诚参拜。有意将一枚戒指遗落,顾臻送给她的,取结发之意,内圈刻着G&M。
这戒指她放在身边,记挂在心上十年,对于佛家来说,只是不认识的俗世之物。也可能,第二天会被打扫走,无论如何,她觉得这样的归处是最合乎它的命运的。
走出寺庙,身后有一男人捧着单反相机,追赶而上,他展示拍下的照片——麦茫茫双手合十,跪在佛像下。
他用英语解释道:“很美,一种庄严的美感,虽然不被允许,我还是忍不住偷偷地抓拍下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能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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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的飞机降落,麦茫茫晕机,吐得胃空,驱车去了机场附近一家酒店的餐厅。
餐后,麦茫茫啜饮咖啡,在手机上安排着下周的日程。
忽的爆发一阵激烈的争吵——一位珠光宝气的贵妇领着四五个高壮的黑衣男人,气势汹汹,将本在享受下午茶的邻桌女人围困:“离我老公远点!”
大概又是那种大房和小三的戏码,好奇者甚众,麦茫茫于他人家事兴趣缺缺。
却注意到对面的一桌,坐着一年轻女人,气质渊雅,透着沉静的美,丝毫不受喧闹所扰,从始至终未侧目一眼,慢慢悠悠地翻着手边的杂志,时而抬头与对面的中年男人说话。
贵妇开始动手,往女人脸上连扇耳光,撕扯她的衣领,餐厅的经理被保镖的组成的人墙阻挡。高级餐厅出现如斯闹剧,恐怕影响酒店形象,经理着急得原地转圈,呼叫保安。
麦茫茫蹙眉,隐约听见那贵妇放话说:“不要以为怀孕了就能绑住我老公,我现在就让你什么都没有。”
贵妇抓住女人的头发,提起脚往她肚子上踢,女人护着肚子,哭泣挣脱,贵妇踢空。她高跟鞋尖锐,倘若真的结结实实中了第二脚,孩子多半保不住。
眼见贵妇又抬起脚来,麦茫茫迅速起身,很短的一瞬间,看到对面的女人轻咬一口马卡龙,全不为难堪的场面动容。
麦茫茫三两步上前,掣住贵妇人的胳膊,向后一拉,将她扯开,贵妇单脚站立,平衡不稳,哎哟一声,倒在椅座上。
麦茫茫挡在她面前:“要找应该去找你老公,欺负孕妇算什么本事?”
贵妇人眉毛倒竖:“多管闲事。”端看麦茫茫的样貌,她讥嘲道:“你这么护着小三,怕不是一路人吧?狐媚子!”
保镖及时地护驾,贵妇人被激怒,扬起手想教训她。
之前坐在麦茫茫对面的女人,扫过这边,随即向后桌的男人递了递眼风。
他们立刻站起,走到麦茫茫身边,压制住保镖。
贵妇指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谁?”
一道清声接了她的话,蔺南暄迤迤然走进人群的中心,微笑问。
明明带着笑意,语调轻缓,举手投足蕴意雅致,可以说与剑拔弩张的氛围割裂,被她看着,贵妇人却本能地嗫嚅:“我......”
紧随蔺南暄的男人训练有素,亮明警察身份,将一干人等带回公安局。
孕妇好像身体不适,麦茫茫蹲下,为她披上大衣,蔺南暄走到同桌的中年男人面前:“刘叔叔,你先走吧,和我爸爸说,我晚点回去。”
刘处长迟疑:“可是......”
“没关系的。”
麦茫茫把受惊后虚虚弱弱的孕妇扶起,蔺南暄搭了把手,笑道:“刚才,你很勇敢。”
麦茫茫看向她:“谢谢。”
麦茫茫开车将孕妇送往医院,又通知她的家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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