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贺燃!你给我开门!”
“小王八蛋!我今天不把你刮秃我就不姓韶!”
韶芍咆哮着踹着贺燃家的房门,她要气疯了。季深璞吃完饭看都没看她,直接结账走人。她一个人坐着地铁转了三条路线,跑了大半个城区才回到家,腿都要累断了。
“贺燃!开门!你别装孙子!”
门打开了,男人站在门口,穿着灰色的家居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韶芍累得弯着腰,抬头怒目而视:“贺燃,你不敢开门,你不是东西。”
男人皱了一下眉,挡在门口并不打算请她进去:“别闹,先回家,我晚些时候去找你。”
“你放屁!气死我了!”韶芍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一把推开贺燃就走了进去,“刀片呢?赶紧给我脱裤子!你今天一根毛都别想要!”
“昨晚上你明明是清醒的,为什么不阻止我打电话!叫床的声音全被听见了!你就是故意的!”韶芍委屈吧唧地破口大骂:“我被你害惨了!麻溜儿地给我脱……”
贺燃面无表情地跟在她后面,看见女人直挺挺地僵在了客厅前。
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鬓边已经微白了,戴着金丝眼镜,正拿着一沓草稿纸怔怔地看着他俩。
“我二叔。”贺燃站在女人身后,语气平淡地介绍道:“二叔,这是韶芍。”
“你好……”贺二叔有点儿尴尬,干咳了一声,朝着韶芍点点头。
“二……二叔好……”
韶芍愣在原地,一脸欲哭无泪地地看向贺燃:“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家里有人啊?”
“你也没问。”贺燃看了她一眼,直接走向贺二叔,“大致的结果就是这样了,最后一步还得再推演一下……”
“小燃。”贺二叔看了一眼被晾在原地的韶芍,转头看向贺燃,尴尬地笑了笑:“我不急,要不然你先忙,我明天来找你。”
贺燃抬眼看了二叔一眼,目光平静:“也可以,那我明天给你准确答案。”
“不用不用!”韶芍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我没什么事情,二叔你们忙就行,我我我,我先回去。”
“不刮毛了?”贺燃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像是在询问今天吃什么饭菜一样。
二叔拿着草稿纸的手抖了抖,尴尬地扭过头去。
“说什么浑话呢哈哈哈……”韶芍一口老血呛在胸口,捂着脸往后退:“二叔你们忙,我先走了……”
贺二叔点点头,用胳膊肘怼了贺燃一下,“去送送人家小姑娘。”
“不用不用不用,我离得近,不用送不用送!”韶芍觉得自己都要裂开了,脸上强撑笑容。
“她就在对门。”贺燃瞥了她一眼,转头对着二叔道:“继续吧。”
“哦,哦哦,那好。”贺二叔战略性咳嗽了两声,努力保持着面容平和,朝着韶芍笑了笑,“那,那回见。”
他年纪大了,着实不太容易接受年轻人的观念……
韶芍把门关上了,客厅又恢复了安静祥和。
“小女朋友?挺活泼一孩子。”二叔打趣地看了贺燃一眼,他这个侄子从小就对外界不冷不淡的,像丧失了感知一样。
没有孩子的天性,也很少显露情绪,他一直担心贺燃的精神状况。
“不算是。”贺燃顿了顿,“继续吧。”
“年轻人,再发展发展嘛,有很多可能的,我瞅着就挺好!你妈妈要是知道了得开心死,你一年年地不回家,都不知道家里人为了你操碎了多少心。还有你爸,他以为你对女孩子不感兴趣,都在打听同性婚姻的事情了。小姑娘家庭条件好不好啊?其实好不好的也没关系,咱家不看重这个,你喜欢就行。她考不考虑结婚?见过父母了吗,要不然改日约一下见见面……”
贺燃抬头看了他一眼,二叔立马闭了嘴。
这个侄子的脾气他还是清楚的。若不是贺燃在数学这方面的天赋太高了,他一个中科院的教授断然不会来这儿吃瘪。
送走二叔时已经十一点了,贺燃看了看表,犹豫了一下走出门。
“韶芍?”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韶芍正裹着干发帽坐在沙发上给自己涂指甲油,闻声立马竖起了耳朵。
“还需要我进去吗?”
韶芍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冲上前就把门打开了。
男人正站在门口,双手随意地插在兜里,低头看着她,也没什么表情。
“脱裤子吗?”
韶芍一口银牙全咬碎了,恶狠狠地盯着贺燃:“你是我人生的点背吧,贺燃!你知道季总今天有多生气吗?直接给我发两倍的工作量,工资还一点儿都不涨!我周末全没了!”
“昨天是你非要打电话的,拦都拦不住。”贺燃扫了她一眼,径直走到了屋里开始脱裤子。
“胡说!我看你根本就没拦!明知道我打着电话还敢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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