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雯也没想到小姑娘是在思虑这,乍一听她有些恍神,再反应过来时女人便是跌坐在椅上咯咯的笑个不停,徒留萧宁琢一人在原地手足无措的红着脸,求饶般的说着:“哎呀、雯姨你别笑了,快帮我想想办法。”未等周如雯想出办法,陆家父子前后脚进了门。二人见到周如雯笑成这样一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陆伏昼径直走到了脸颊绯红局促的遮着脸的萧宁琢身边,可他还没出言询问,萧宁琢便早有预谋的伸手捂住了他刚张开的嘴。捂住他的嘴不说,女孩还送他了个警告的眼神,在陆伏昼看来这眼神实在威慑力不足,可看着对方恼羞的样子,他虽然好奇但也乖乖的点点头,没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陆父更别说了,南商谁人不知陆侯一贯为妻命是从。“陆伏昼,你这身衣裳不错,以后莫要再惹陆侯雯姨生气知道了么。”女孩话题转的生硬,但接收到她求饶的眼光,周如雯敛了笑也自然的接过了这个话题。“殿下拨冗教诲,你还不谢恩。”陆伏昼很有陆侯的风范,至少在‘唯妻命是从’这件事上,他有过之无不及。即使周如雯不说,他也会谨遵他的小玉殿下教诲。更遑论此刻?众人看着乐呵呵的凑到了萧宁琢身边,左一句‘谨遵妻主教诲’,右一句‘殿下教训的对’的陆伏昼又是笑又是羞,毕竟他的二位高堂还真没脸皮厚到陆伏昼这种地步。虽然男人‘没皮没脸’的样子缓和了厅内尴尬的氛围,但陆父不知搭错了哪根筋,竟然将话题又转了回来,果然他一说完,萧宁琢又结结巴巴的回不上话了。“虽然陛下给两个孩子定的面圣仪制一样,可我老陆家才不会输给她姓徐的,伏儿你莫担心,你爹我一定给你陆家涨足了面子。”陆侯同徐婉吟交恶算是祖上遗留的问题,少年时代两个人就是各种不对付,徐婉吟觉得陆父实在太过‘大男子’主义,当年两家父母也有过结姻亲的打算,彼时陆侯还只是个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小将军,却看不上已经封官五品的徐婉吟。甚至在都中放言,哪怕做个阉人都不同徐婉吟做夫妻。“一想到她那般见风使舵暗地里下黑手的样子,我就想吐,输给她我怕是得怄死!”陆侯同徐婉吟的往事只有当年那些人知道,当今圣上也是其中之一;所以陆伏昼爹娘接了圣旨时便明白了圣心,明白了圣上这是在敲打、警告他们侯府,毕竟侯府得罪过的人里,来头最大的还要属凤殿上那位。“夫人,我们再添他个十抬八抬嫁礼,我就不信了那个吝啬鬼能赢得了我。”“侯爷不可,圣上已经对这桩婚事诸多不满,您若再大张旗鼓的铺张,落人口舌不说,圣上那、怕是要引起祸端。”虽然萧宁琢也是个‘吝啬鬼’,但此刻她还是更担心陆父会一怒之下惹祸上身。“陆其涔,如今你儿子都要成婚成家了,你怎么还斤斤计较、耿耿于怀。”周如雯鲜少有直呼陆父大名的时候,一旦出口陆父必要倒霉,所以周如雯一番话说完,不仅一直吵吵嚷嚷的陆侯安静了下来,陆伏昼更是心虚的朝着萧宁琢身后躲了躲,完全无视了自家老父亲求援的眼色,一派生怕惹火上身的表情。“一百零八台足矣,如果咱们陆侯爷非要逞一时之快添礼,那陆侯你便把自己的小金库也添进去吧,又或者、买一送一。”周如雯笑着呷了口茶,抬眼凉凉的扫了眼搓着手站在她身边的陆其涔,复解释道:“我瞧着殿下家正缺个管家护卫的统领,咱们陆侯去也不算大材小用,我左思右想,这的确是个稳赚不赔的活计。”大厅内安静的落针可闻,女人脸上的笑也更加惫懒。“陆侯以为呢?”“我以为一百零八抬足矣!夫人高瞻远瞩,远见非常!”周如雯看着男人示好的动作,不耐烦的推了把男人的肩膀,语气里才真带了点气。“四十岁的人了,还在为老黄历拧巴,你看你还有个当爹的样子么。”周如雯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都城人,但陆徐两家那些事她也一清二楚,要说不醋那一定是假话,但看着自家男人还在没正形的撒泼无赖的讨好,她又有些无奈。“你这副样子,我真担心你给我们伏儿丢脸,本来儿子就不如人家的机灵,再摊上你这么个混不吝的,只怕要叫满堂看了我儿的笑话,看了七殿下的笑话。”“怎会!夫人多虑了,我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陆其涔深知自己媳妇娶的可不容易,赶紧朝着陆伏昼使眼色,示意陆伏昼带着萧宁琢赶紧离开,收到信号的陆伏昼会心一笑,便立刻带着人走了。见陆伏昼和萧宁琢走了,陆其涔便一把将女人抱到了自己怀里,又是赌咒又是发誓,喋喋不休的告饶示好了起来,直到周如雯又笑了他一颗心才放下来。“小如,你可是吃醋。”“嗯、吃醋。”听了周如雯的回答,陆其涔笑的更欢了,虽然被熊了一顿,但他还是美滋滋的;陆其涔以为,娶媳妇就得娶他家小如这样的,坦坦荡荡从不扭捏,幼时他瞧不上徐婉吟就是因为她那堪比蚂蚁窝的心眼子。光是他见到的就不胜枚举,更别说暗地里的。
所以当时被徐琬吟绑了逼婚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一头扎进了海里,哪怕他根本不会凫水……十六岁的陆其涔以为,嫁给徐婉吟不如被海水溺死!“万幸是遇见了你,不然我可遭罪了,小如你是我的福星,我和伏儿唯你命是从,就算再来一百次次我也一定会跳下去的!”哪怕四十了,说起年少往事,陆其涔依旧神采奕奕。周如雯看着男人这样,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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